寫在前面:

本篇原來只是想綴在《寧法》分析文末寫個後記,作為寫作策略的補充,但沒想到後來追加的一小段人物分析最後又發展成長篇。我也懶得再整合兩塊文章了,就直接分成上下篇發,上篇是與《寧法》敘事筆法的呼應與互補,下篇是《繾綣》自身的創傷主題(原生家庭對主角的綑綁)。

 

小說文案:

綜藝上,主持人問《百無一用是繾綣》的這首歌創作意圖。

主唱沉默了會,說:「我有一哥們,被他女朋友甩了,我給他寫的曲,他自己填的詞,最初版本也是我逼著他唱的。後來,歌火了,賺了點錢,他也能買藥吃了。結果他和女的,n年後,領證了。弄得大家裡外都不是東西!」

主持人懷疑地問:「……你說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。」

兩個真正主角在台下吃瓜。

……

出自清貧家庭的兩個好學生,同樣自詡理性,同樣心智堅定,同樣對世事不存僥倖。

因此他們很難知道,重歸於好又需要跨越多久的距離。

 

正文開始:

寫完《寧法花園》分析文後接著看了《百無一用是繾綣》,真有一種《寧法》是題庫、《繾綣》是答案集之感。

比如梁恆波與宋方霓都曾親歷對方的薄情,然而真相卻都是絕對的深情。

比如宋方霓將歐陽文作為母親的替身(見下篇),她對替身的各種先棄後取、用包容來補償無愛、被雜務牽絆而暫緩拋棄,都是映照周津塬的對花。

 

用後作補充前作,用前作襯托後作

從《鵝掌》、《新燕》到《寧法》,主角在疑心自己只是玩物的情況下彼此糾纏,身上的骯髒與妓女意象總是縈繞不去。而《繾綣》中全心相愛的主角,儘管身陷貧困與險惡人情的汙濁泥濘,二人的相擁卻完全是遨遊天外的奇妙美好,有種作者在歷經跋涉後終於尋得桃源的明淨感。

妓女意象再度出現,是梁恆波以為宋方霓為利益而轉投歐陽文,裴琪後來批評宋方霓是撈女,他靜默不語。因為,就算他無庸置疑地愛著她,也改變不了那就是賣的真實,宋方霓的「背叛者」標記,也成為二人復合之路上最困難的辯證。

 

扭轉敘述視角,體會糾纏情感

《繾綣》讀來宛如性轉版的《寧法》,是宋方霓的追夫火葬場。主角永無止盡的進退糾纏與無論何時都虐不太夠是如此相似,透過梁方痛苦的細膩展示,產生同理心的讀者終能體會相愛的人是如何愛護對方不忍傷害。就像二人在飯店重會時纏住二人的魚竿,那些等比的報應奉還,都是彼此互釣、願者上鉤。

糾纏把所有旁觀者都煩死,但繾綣卻都是糾纏結出的果實。這也是《繾綣》與《寧法》之間,你問我答的精準返還(難怪連載時好像很順都沒卡文的樣子啊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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